彩幕直接斩在钉魂杵之上,二者发出一声尖锐的铿锵之声,仅仅是余波便把五官王尊震碎。
辜雀看着那退去的彩幕,心中难掩惊骇之意,忍不住大呼而出。
事实上他已然很多年没有见到噬空之蝶了,如果没记错的话,上一次见到噬空之蝶实在八十多年前的法祖之墓,当时逼得自己和韩秋惊逃,现在见到,又让辜雀产生了新的怀疑。
为什么每一次遇到奇特的场域,总会遇到噬空之蝶,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?
如果是有人刻意为之,那么这个人很可能是谁?
韩绝尘!
辜雀一瞬间就想到这个名字,他太神秘,太聪明,甚至不和天老等人合作,而是自己在背地里做着自己的计划。
而作为在灵气枯竭后的时代硬生生打破桎梏,成就无上不朽的他,实力也根本无法用言语来揣度。
他要做这种事,应该是很轻松的,只是不知道他饲养噬空之蝶到底有什么目的。
五官王喘着粗气,脸色有些发白,咬牙道:“刚才那一股力量让我受伤不轻,灵魂都受到了创伤,我恐怕不能再承受危险了,否则很可能留下永久且不可治愈的灵魂缺陷。”
阎罗王咬牙道:“那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辜雀沉声道:“噬空之蝶,一种可以无视空间和元气的超强种族,为天地大道所不容,故常居于隔绝天地的邪恶之地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看着无边的死气,缓缓道:“我也没有时间和这些异物消耗了,直接前往昊天塔吧!我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了。”
说话的同时,他已然祭出了铜棺,稳稳抗在肩头。
受到死气的冲击,镇界灵柩棺顿时澎湃出一道道黑气,四周的死气像是见到的主人一般,竟然全部退去。
残破的大地裸露了出来,辜雀冷着脸大步朝前而去。
五官王等人紧跟在后,而前方无论是异物还是死气,都根本不敢靠近。
极速而行,速度比之前更快,他们迅速跨过了数万里的大地,但所承受的压力也随之剧增。
前方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喘息声传来,一重重压力如山崩浪卷,虚空早已崩碎得不成样子了,这里似乎长年累月都是这样。
这一股压力,带着无边的暴戾和邪恶,又象征着死亡与绝望,让辜雀等人前行倍加艰难,甚至连铜棺都无法隔绝这样一股气息。
而背后,又似乎有一双双眼睛,在凝视着他们,仿佛一旦后退,便要围上而食。
“不行,我们实在坚持不住了。”
阎罗王终于忍不住出声,咬牙道:“阿鼻昊天塔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了,神宝都无法抵挡这样一股压力了,接下来的路恐怕需要你自己走了。”
辜雀点了点头,道:“这死气之中的异物统治者,应该就是刚才的噬空之蝶,有镇界灵柩棺在,它不敢进攻,但我们一旦分开,你们很可能遭到攻击。“
阎罗王道:“没关系的,刚才是我们太不谨慎了,神宝就算无法限制它,也可以抵御它,更何况我们有四件神宝。四位斩道高手各持神宝,都无法穿破这个死气的话,我们也未免太没用了。”
辜雀沉思片刻,道:“回去好好养伤,之后或许有一场事关存亡的大战。”
“好,辜雀你注意安全,万事不可勉强。”
四人转头离开,而辜雀看着前方无尽的黑暗,深深吸了口气,背起铜棺再次进发。
压力如潮水一般涌动而来,铜棺挡住了几乎所有的力量,但剩余的一点点残波,都让辜雀的不灭不坏之体几乎无法承受,一片片血肉开裂,那剧痛实在无法忍受。
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,硬撑着是根本走不到阿鼻昊天塔跟前的,需要找到一种途径,一种方式,这里的威压已然比当时万灵冢都恐怖了。
一定会有破绽的,他目光之中混沌弥漫,心中《道衍》运转,不停推算分解着前方的死气,它们便成了辜雀眼中一根根道纹,一道道脉络,繁复交织在一起,密密麻麻没有任何间隙。
辜雀已然不朝前走了,他在不停周旋着,不停地分析着这一根根道纹之中的薄弱点,然后在举着铜棺朝前砸去。
只是这些死气似乎内部含有一种莫名的规则,或许是昊天塔赋予它的,但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其丝毫不逊色于铜棺的黑气,竟然能真正阻挡铜棺的撞击。
时间很紧迫啊,大梵天已然在开始行动了,那金色的佛光已然开始自无量界朝四周蔓延了,自己耽误得越久,所面对的挑战就将越大。
不能再等了啊!辜雀死死咬牙,终于猛地抬起头来,沉声道:“老子没心情跟你在纠缠下去!”
他说话的同时,大手朝天一举,无尽的混沌之气澎湃而出,凝聚成一柄长达近丈的弯刀。
刀身猩红,如染鲜血,每一寸弧度都完美无比,像是蕴含了某种杀道规则,自动便喷薄出锐利的锋芒。
演化出斩君刀,他朝前一步跨出,厉声道:“给我破!”
脑中轰隆作响,像是灵魂被一直大手攥住一般,胀痛和无法释放,那是道衍运算到极致之后的状态。
眼且的一切都被解构了,无论是死气还是威压浪潮,无论是空间还是大地,全部都化成了一条条道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