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夏侯霸以羊祜之计,果真将汉军围困沂山之中,未料陆抗急中生智,反诱夏侯霸出击,占了羊角沟,魏军无险可守,反被断了归路,只得从后山败退。
夏侯威败军回城,郭奕等人还在等待夏侯霸的消息,只要夏侯霸将陆抗主力消灭于沂山之中,天齐山的汉军便不足为惧。
然而就在夏侯威回城不久之后,夏侯霸也狼狈退回,折损近万人,郭奕大惊,不可置信陆抗竟能突破羊角沟的伏击。
夏侯霸一声长叹,将昨夜之战说了一遍,无奈道:“是某太过贪心,以为汉军中伏,必定惊慌无措,欲趁乱歼之,未料反被陆抗所算,此人不除,当为魏之大患也!”
郭奕也摇头叹息,心中暗忖魏国大患又何止陆抗一人
姜维、邓艾之流已经独镇一方,如今陆抗又与其父陆逊不相上下,再加上刘封等人,以眼下魏国的情形来看,实难叫人生出多少信心。
羊祜眉头紧皱,知道此时悔恨无用,忙道:“将军,阳都既被陆抗所占,吾等当速速退兵,从临朐沿白浪河退回寿光,否则被陆抗分兵阻断去路,三军危矣!”
夏侯霸一拳砸在桌子上,咬牙道:“来路之上,吾早有此意,二弟,传令三军即刻出城向北,轻装退回寿光,不得有误。”x
“遵命!”
“慢!”
夏侯威正要向外走,夏侯霸又叫住了他,“传令下去,临行之时,不得扰民,但凡有烧杀抢掠者,杀无赦!”
“是!”
夏侯威面现羞愧之色,没有回头匆匆走出了大门。
他知道这是因为先前水淹百姓良田导致民怨,夏侯霸特意嘱咐他,不能再让百姓受害,否则魏军愈被百姓所弃,汉军愈得民心,以后将无力再战了。
沉默片刻,夏侯霸抬头看向羊祜,苦笑道:“吾邀汝前来,本欲阻陆抗夺徐州,此计可谓精妙,奈何某临阵指挥不当,功亏一篑,如今徐州恐怕难保,唯有退回北海与毌丘将军合力阻敌,如若不愿前往,吾不便强留,暂回泰山避乱待时而动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将军此言差矣!”
羊祜却微微摇头,抱拳正色道,“属下既决心从军,虽不敢妄言力挽狂澜,亦当权力助将军一臂之力!非为私情,乃是为国耳!君子出必有所为,若将军不弃,吾当誓死追随左右。”
“哈哈哈,好样的!”
夏侯霸苦中作乐,一阵大笑,马上叫众人各自准备撤离开阳。
开阳和阳都都不保,陆抗必定从汶水出兵与施绩的水军遥相呼应,陈泰独木难支,定然也守不住莒县,整个徐州宣告底失守。
中午时分,魏军撤退的消息传到阳都,众将纷纷请令陆抗发兵追击。